“壯國體，挽利權。茍無成，毋寧死！”——“航空救國”先驅馮如

　　馮如是中國航空事業開創者，被稱為“中國航空之父”，是為祖國強盛不再受列強欺壓而踏上研制飛機之路的偉大愛國者。與世界上許多為財富而迷上研制飛機的航空先驅不同，他研制飛機的初心是“壯國體，挽利權”。

（圖片由AI輔助生成）

　　風箏翱翔云端

　　馮如自小便是個玩風箏的高手，無師自通做了各類風箏，尤其是曾制作飛起翼端呈橢圓形的大型風箏，兩翼端各懸一個小木桶，負重飛到近百米的高度，一時成為嶺南五邑地區的鄉間奇聞。

　　我國著名航空史大家、航空教育家姜長英認為：“飛機、滑翔機與風箏的原理是一樣的。只是飛機比滑翔機多了發動機與推進設備，風箏比滑翔機多了線軸。風箏的飛行原理是滑翔機與飛機飛行的基礎。”

　　馮如的成就足以證明中國的航空制造與飛行與歐美國家是同步的。“馮如二號”無論是飛行高度、飛行時速與飛行距離都達到第一屆國際飛行比賽的冠軍記錄。

　　在眾多世界先驅人物中，馮如個人的航空探索技能也是全面性的。美國的萊特兄弟、寇蒂斯，法國的伏瓦辛兄弟與桑德斯·杜蒙制造飛機都是分工協作，只有馮如是從機體設計制造、發動機設計制造，再到自我駕駛飛行，全部獨立完成。他不僅是創始飛行家，也是創始飛機設計家、制造家與發動機設計發明家。

　　馮如所處正是美國種族主義盛行、排華暴力事件不斷發生時期，他以孤勇者的無畏氣魄，克服各種困難去研制白人才剛剛觸及的航空飛行，難度之大難以想象。馮如的飛機飛起來以后，就有人指責他抄襲，因“馮如一號”是鴨式的結構布局，與萊特的“飛行三號”與 A 型飛機外形結構有類似之處；后來“馮如二號”改為“頓異前制”結構布局，又有人指責他是仿制寇蒂斯的雙翼飛機。實際上，馮如研制飛機正是美國掀起保護專利權的打假運動浪潮時，他知道作為華人，唯有努力設計出有別于洋人的飛機才行。所以，萊特、寇蒂斯都有派律師搜集馮如飛機設計資料，沒有發現跟他們的飛機專利有任何關系。因此舊金山的白人英文報紙都驚嘆：“中國人在航空領域超越白人了！”

　　茍無成，毋寧死！

　　馮如身上閃耀著愛國主義精神，是為民族自尊自強而赴湯蹈火、勇于犧牲的時代英雄。

　　1904 年，日俄戰爭爆發，訂立《樸茨茅斯和約》，清政府聲明中立，竟予以承認，令海外華人無不痛心疾首。

　　為此，馮如發誓要用自己的一技之長報效祖國。恰好萊特兄弟的飛機問世不久，各國掀起研制飛機、飛艇、航空武器的熱潮。馮如想，制造一艘軍艦，要耗費數百萬金錢，不如造數百架飛機，價廉省工，用處更大。他對助手說：“當下是競爭激烈的時代，飛機已經成為軍事上不可缺少的裝備，如果我們能夠制造出千百萬架飛機，分別駐守在中國的各港口，足以使中國的國防強大起來，外國列強再也不敢欺負我們。從而實現‘壯國體、挽利權、固吾圉、懾強鄰’的目標。”當有人質疑他是否有能力研制飛機時，馮如堅定地說：“我發誓要用畢生的精力為國家研制成飛機。茍無成，毋寧死！”

　　為了造飛機，馮如付出了巨大的代價。自小立志要學造洋機器的他，經過多年歷練，掌握了電機與無線電技術，他改裝并發明了抽水機與打樁機、電話網絡與無線電技術，是美國華埠知名發明家與工程師。如果不搞飛機，其在電力與機械方面必將取得成就。飛機研制成功后，若他不返回國內，也會聲名遠著。

　　為了研制飛機，馮如有十年沒回家探親，其父無數次寫信督促他回鄉與妻團聚，傳承香火，他總以在報刊聲言“馮珠九研制飛機不成，誓不回中國探親”為由，留在舊金山與奧克蘭研造飛機，直至成功。

　　馮如是真的在踐行“航空救國”的理想信念，這種“航空救國”精神，必然激勵后人，為國家的科技創新、發展新質生產力注入正能量。

　　（本文摘編自2024年《大飛機》雜志第6期《在“航空救國”的主題下——<翱翔云端的風箏>創作談》 作者：胡海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