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青報·中青網記者 張真齊
5月4日,丁玨(右二)第二次執(zhí)飛“共青團”號航班。上一次,在疫情形勢最為嚴峻的時候,她和同事們執(zhí)飛“共青團”號,火速馳援武漢。石天倫/攝
每次執(zhí)行包機馳援任務前,利凌(右一)總會和同事們進行周全的準備,確保圓滿完成任務。吳雙桐/攝
為了讓凱旋的白衣天使輕裝出行,唐瑞娟主動當起行李運轉員,做好第一時間轉運醫(yī)護行李的準備。魏婉平/攝
只要接到測溫排查任務,許分河就穿好防護裝備,拎起急救箱馬上出發(fā),對所有進出港旅客實施體溫檢測。張蒙/攝
為了在確保安全的情況下提升保障效率,侯磊(左一)和馬文浩時常聚在一起進行“頭腦風暴”。張毓/攝
在吳晨陽(右一)看來,在這場疫情阻擊戰(zhàn)中,他不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身邊有奮戰(zhàn)的同事和團隊支援,因此他一點也不害怕。馬齊嶺/攝
5月4日清晨,天剛蒙蒙亮,中國東方航空公司(以下簡稱“東航”)乘務員丁玨就早早來到公司進行準備。與往常不同的是,她要執(zhí)行的航班有一個特殊的名字——MU5401“五四101共青團號”航班。
起飛前的準備室里已是一幅忙碌的景象。在丁玨的帶領下,執(zhí)行MU5401的機組成員佩戴團徽,在團旗下鄭重宣誓:“我志愿加入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堅決擁護中國共產黨的領導,遵守團的章程,執(zhí)行團的決議……”現場很多人的眼眶都已被激動的淚水沁濕。
這是丁玨今年第二次執(zhí)飛“共青團”號航班。在她看來,今年的五四青年節(jié)有種特殊的意義。
在疫情形勢最緊張那段時間,她主動遞交請戰(zhàn)書,帶班由共青團干部組成的乘務組,執(zhí)飛“共青團”號火速馳援武漢。那些情景她仍然歷歷在目。
“在疫情最嚴重的2月和3月,我身邊很多年輕同事都主動請纓,奔赴一線,執(zhí)行抗疫馳援任務。”丁玨告訴記者,疫情帶來的磨煉和考驗讓大家快速成長。
實際上,在這次抗擊疫情的“大考”中,各機場、各航空公司的85后、90后青年員工不僅迎難而上,毫不退縮,還迸發(fā)出了屬于當代青年的能量和智慧。
無論是執(zhí)行運送醫(yī)護人員、醫(yī)療物資的飛行任務,還是在公司各個疫情防控檢測點進行志愿服務,從空中到地面,從互聯網線上到基層社區(qū),活躍的民航青年捍衛(wèi)著萬米高空的防疫戰(zhàn)線,也留下了一個個令人難忘的背影。
46天3次跨國包機馳援
“親愛的爸爸媽媽:一年又一年,又到除夕時。疫情肆虐,看到全國各地的醫(yī)療隊趕赴武漢支援,我不禁想到,此刻有很多家庭和我們一樣不能團聚。但正是這些人的缺席,守護了其他人的團圓。因此,我為自己的選擇感到自豪。”
這是90后飛行員利凌在除夕那天留給父母的一封信。面對來勢洶洶的新冠疫情,這位東航上海飛行部飛行員第一時間遞交請戰(zhàn)書,放棄和家人團聚的機會,選擇回公司待命,隨時準備馳援湖北。
“17年前,SARS疫情發(fā)生時,我還是一個初中生。那時我還不知道,自己是在眾多一線抗疫英雄的保護下,才平安長大。”利凌感慨說,17年后,自己已經步入而立之年,到了該“挺身而出,貢獻自己力量”的時候。他在請戰(zhàn)書中寫道,“請公司讓我執(zhí)行抗疫一線的航班,我有信心、有能力圓滿完成交給我的一切任務。”
有同事評價說,這位年輕飛行員有著與年齡不相符的成熟。憑借超過5400小時的飛行時長,利凌已是波音B777機型報務教員和資深副駕駛,他也成為此次東航上海飛行部馳援任務的“頂梁柱”。
2月19日13時02分,利凌和兩名同事經過充分的準備,運送上海市第八批援鄂醫(yī)療隊266名醫(yī)護人員和9.4噸醫(yī)療物資,從上海虹橋機場起飛奔赴武漢,飛機于當日14時21分安全抵達武漢天河機場。
那是疫情發(fā)生后,東航運送上海市醫(yī)療隊和抗疫物資最多的一天。從全國各地趕來的醫(yī)療隊和各類物資,極大地緩解了當地醫(yī)院人手不足、物資緊缺的情況,為接下來防疫形勢的持續(xù)向好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回憶起那段經歷,醫(yī)護人員堅定的目光給利凌留下了最深的印象。他回憶說:“登機后,我發(fā)現許多醫(yī)務人員看著跟我年紀差不多,有的看上去比我還小。這次任務面臨著多大的風險,他們應該比誰都清楚,但他們仍然為了拯救生命而勇往直前。我們又有什么理由不往前沖呢?”
3月18日,由于國外疫情暴發(fā),利凌和其他5名同事“萬里逆行”,將中國第二批援意醫(yī)療組的13名專家和17.3噸防疫物資安全送抵米蘭,有力地援助了意大利人民抗擊疫情。
“當我們的航班降落于米蘭市馬爾彭薩國際機場時,意大利機場工作人員高舉著歡迎橫幅,早早在機場等候我們。那一刻,我心里既感動又驕傲。” 利凌翻開手機相冊回憶說,當地同事向他翻譯了橫幅內容,“我們是同一片大海的海浪,同一棵樹上的樹葉,同一座花園里的花朵”。
4月5日,利凌和同事們執(zhí)行了MU551“客改貨”包機任務,從上海浦東機場起飛,運送24噸抗疫物資飛往倫敦希斯羅機場。
通常情況下,執(zhí)行完國際航班飛行任務的機組成員需要休息一到兩天,休整好了再返航。但由于當時防疫形勢嚴峻,他們到達倫敦后來不及休息,當晚就踏上了回國的歸途。
連續(xù)飛行22小時的國際航班,這對飛行員的精神、身體狀態(tài)都是不小的考驗。但利凌卻把它看作自己飛行生涯中最值得紀念的經歷。“作為一名年輕飛行員,這樣高難度的跨國馳援,也是自己鍛煉飛行技能、提升綜合能力的實戰(zhàn)機會。”
按照規(guī)定,執(zhí)行包機馳援航班任務后,機組要統一隔離14天。46天中,除了3次跨國包機馳援,利凌最熟悉的地方就是隔離點。總有同事跟他開玩笑說,“你這不是在隔離,就是在隔離的路上。”這位90后小伙對此總是一笑了之。“我單身,沒啥后顧之憂。”這是利凌主動請戰(zhàn)時最常說的話。
最后一次隔離接觸后,他在朋友圈寫道:“我不是醫(yī)生也不是科學家,我不會醫(yī)治患者,也不能研制疫苗……但作為一名飛行員,我可以為那些醫(yī)生、患者送去他們急需的幫助,為同胞們架起希望的橋梁。”
“我們90后真的長大了”
最近,“雙喜臨門”的吳晨陽臉上笑容總算多了起來。一是搖了幾年的新能源汽車指標終于中簽,二是作為中國國際航空公司(以下簡稱“國航”)地面服務部全球行李服務中心行李查詢員,他收到了第一批突擊隊的“錄取通知書”。
“要知道,報名參加可2000多人,我能被選中絕對是很大的幸運。所以兩件事情在一起就是雙喜臨門!”回憶起那段經歷時,吳晨陽的目光中充滿了喜悅和興奮。
“我將這次特殊的工作看成是對自己的一項挑戰(zhàn)。”他說,能有機會完成突發(fā)任務,對自己來說也是一次難得的歷練。
由于當時北京首都機場D區(qū)航站樓的客流量大,防控任務重,一開始,比以往多出許多倍的工作量還是讓吳晨陽捏了把汗。
國際航班進港后,所有行李都必須逐一進行消毒處理,寬體機的集裝箱也會整體消毒。所有消毒過的行李被送到吳晨陽手中,由他和同事按直達行李和中轉行李進行區(qū)分。中轉旅客行李要按照中轉航班情況進行裝機,由于旅客人數太多,直達北京的旅客提取行李也需要分批指引。
“以前,中轉行李是由系統統一分揀到各個登機口,省時省力,但為了避免國際航班進港旅客提取行李時進入其他區(qū)域,我們必須以人工搬運的方式進行行李裝卸。”吳晨陽告訴記者,這樣一來,腰酸背痛也成了家常便飯,但一想到為了降低病毒傳播的可能性,就覺得“吃一些苦還是值得的”。
面對發(fā)生破損的行李,吳晨陽還會拿出紙筆,為旅客制單并做好記錄,以便后續(xù)處理。“不能因為防疫就降低服務質量。”吳晨陽表示,越是危急關頭,越要注重服務的品質。
阻擊疫情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斗,自從成為航站樓的“突擊隊成員”后,吳晨陽總會被身邊的親朋好友們問到一個問題——害不害怕?
吳晨陽總會擺擺手告訴他們:“一點都不怕。”
“我妻子和很多親戚也是醫(yī)護人員,他們都在為疫情防控做著自己該做的事情。作為一名地服員工,還是個年輕力壯的小伙子,我沒有任何理由躲在后面,以害怕為由逃避責任。”吳晨陽堅定地說,在這場疫情阻擊戰(zhàn)中,自己不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我身邊有很多和我一起奮戰(zhàn)的同事,身后也有強大的團隊支援。”
平日的閑暇時光里,吳晨陽很喜歡讀書,他最喜歡的一句話是“物盡其所用,人盡其所為”。盡管90后曾被人評價為“嬌生慣養(yǎng)的一代”,但在抗擊疫情的戰(zhàn)場上,吳晨陽和其他年輕同事用汗水、用實際行動為自己正名:“90后不是溫室里的花朵,我們長大了!在關鍵時刻,新時代民航青年經得住風雨,扛得住事,也頂得上來。”
堅守在疫情最嚴重的“風暴眼”
作為湖北空港航空地面服務有限公司國內客運室值機員,唐瑞娟一度想不起來自己已經有多少天沒回家。
春節(jié)前,唐瑞娟已返回了襄陽老家,準備和家人享受團圓時光。隨后疫情暴發(fā),前往武漢的公共交通大多暫停。“當時身邊有朋友勸我,現在交通不方便,武漢也很危險,你就待在家中,這樣最安全。”唐瑞娟回憶說。
但是這個剛剛20歲出頭的小姑娘卻選擇離開“舒適區(qū)”,逆行前往疫情最嚴重的“風暴眼”。2月2日,唐瑞娟主動請戰(zhàn),提前返崗。
返回前,唐瑞娟從網上得知武漢協和醫(yī)院醫(yī)用物資緊缺,便將自己網購的20只口罩快遞給醫(yī)院。她在便條上寫著:“我并不是前線的醫(yī)護,但在這特殊時期,還是希望能略盡綿薄之力,哪怕是做一些微小的工作。”
返崗第一天,她就迎來了運輸保障的高峰,唐瑞娟主動要求加入引導隊列。當天保障中,她不斷奔波在保障引導一線,連續(xù)走了8個小時。“第二天我才察覺雙腿都腫了,酸疼不堪,但這也是我的‘勛章’。” 唐瑞娟笑著說,自己不曾后悔當初的選擇。
4月初,隨著疫情好轉,馳援湖北的各地醫(yī)療隊開始陸續(xù)返程,唐瑞娟又擔起了打印登機牌的工作。
與此同時,為了讓白衣戰(zhàn)士們輕裝出行,唐瑞娟主動當起行李運轉員,提前守候在航站樓外,做好第一時間轉運醫(yī)護行李的準備。
一車一車地往值機柜臺前迅速推送行李;貼心細致地為行李粘貼優(yōu)先標識;打包加固小件散裝行李……唐瑞娟的工作既瑣碎又繁多。她卻說:“能為拼命保衛(wèi)湖北、保衛(wèi)武漢的白衣天使們保障行李,是我最大的榮幸。”
同樣堅守在“風暴中心”的還有湖北機場集團消防救護支隊醫(yī)療急救站年輕護士許分河。
1月14日,接到武漢天河機場啟動全面測溫的通知后,原本休假回家照顧生病奶奶的許分河,備好了藥,又反復叮囑了幾遍,便急匆匆地趕回武漢。
“說實話,離開家的那一刻心里有些內疚,有些心酸,也有些不舍。”許分河坦言,作為武漢天河機場醫(yī)療急救站的一名共青團員,自己深知疫情就是命令,防控就是責任,“這是醫(yī)務工作者的天職和使命”。
面對日益嚴峻的防控形勢,守護武漢天河機場這個航空樞紐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返崗第一天,許分河就投入到一線排查、轉運等工作。
一接到測溫排查任務,許分河就穿好防護裝備,拎起急救箱出發(fā),對所有進出港旅客實施體溫檢測。一旦發(fā)現體溫異常就要按照流程上報、隔離。“絕不漏一個發(fā)熱病人,既是我的軍令狀,也是責無旁貸的使命。”
1月23日,武漢關閉離漢通道,所有地鐵、公交等公共交通也都全部停止運營,這為機場員工的上班通勤出了難題。在得知有同事暫時無法趕到機場時,許分河主動提出:“我?guī)湍銈兩稀!?/p>
從疫情暴發(fā)到武漢成為“低風險地區(qū)”,在這漫長的4個月中,許分河一直駐守在天河機場。同事們時常能在凌晨的航站樓看到她的身影。“剛穿上隔離服的大汗淋漓”“深夜寒風吹過后滿身的寒意”都是她那段日子的工作寫照。
“我守在這個往日熟悉的航站樓里,站好急救護士這班崗,就是為武漢重新按下播放鍵作出一點貢獻。”許分河笑著說,航站樓客流量已經漸漸多了起來,“以前,航站樓最常見的一幕就是,大家滿臉洋溢著的笑容,與接站親友擁抱。我相信,那一天就快到了。”
筑牢這道“國門”防線
“各單位,運控中心,首都機場國際分流航班CA910預計落地時間8時26分,機位206,請各單位做好保障……”伴隨著運行控制中心通報的航班信息,石家莊機場保障的第二架經停分流國際航班馬上降落,各項保障工作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中。
北京大興國際機場(以下簡稱“大興機場”)運行管理部應急管理業(yè)務經理侯磊早早來到石家莊機場指揮室,了解航班相關情況。2018年,侯磊就是從這里被調往大興機場,先后參與了這座“新國門”的運營籌備、投運開航等一系列工作,新冠疫情暴發(fā)以來,他一直堅守在大興機場前線,直到這次回到曾經戰(zhàn)斗過的地方。
3月19日,國家5部門聯合發(fā)布公告,為降低境外疫情輸入風險,決定調整目的地為北京的部分國際航班從天津、河北、內蒙古等地機場入境。一時間,北京周邊省市機場因缺乏國際航班疫情防控經驗,面臨保障壓力陡增的困境。
為此,大興機場選派了一支專業(yè)技術過硬的年輕骨干隊伍,支援石家莊機場,保障分流到那里的國際航班。侯磊就是這支隊伍的領隊。
3月22日下午,接到支援石家莊機場經停分流國際航班保障工作后,侯磊當晚就趕到石家莊機場。他顧不上休息,一頭扎進現場,迅速摸清狀況,與曾經的同事們一起挑燈夜戰(zhàn),研究完善保障流程。
3月24日,侯磊從凌晨4時開始一直在指揮室和應急會議室之間奔波,針對遇到的突發(fā)情況,根據大興機場的運行保障經驗與同事們一起商量解決辦法。19時45分,看著首個航班順利起飛,侯磊卻沒有松一口氣的感覺,首個航班保障花費了近13個小時,因此,“如何在確保安全的情況下,提升保障效率”成為擺在侯磊面前的主要問題。
“從大興機場投運開航和疫情防控工作成效來看,只有更好地發(fā)揮機場AOC在疫情防控中的指揮調度作用,才能實現效率最大化、風險最小化。”在侯磊的建議下,石家莊機場迅速調整優(yōu)化“(省市)前線指揮部-(機場AOC)執(zhí)行指揮部-(機坪)現場指揮部”三級指揮體系,確保任務部署及時傳達,現場情況實時反饋,應對措施隨時調整。
和侯磊一樣,大興機場航站樓管理部運行管理主管馬文浩頂著濃重的黑眼圈,提前出現在了執(zhí)行指揮部中。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一個監(jiān)控畫面上,那是他們這幾天的工作成果——在1號航站樓的一座模擬客艙。今天,它將迎來第一批旅客。
3月23日下午,接到支援石家莊機場經停分流國際航班保障任務后,馬文浩和其他4位同事顧不上回家拿上常用生活物品,直接從大興機場統一乘車前往石家莊。當天22時抵達后,他們直接投入到了第二天的保障工作中,衣物都由家人通過快遞寄到了石家莊機場。
第一個航班保障結束后,馬文浩在深夜的復盤會上和同事們認真回顧保障工作,擁有一線豐富經驗的他,敏銳地察覺出工作中的薄弱環(huán)節(jié)。“應該進一步細化樓內區(qū)域分布,將防疫工作區(qū)劃分成處置區(qū)、緩沖區(qū)、安全區(qū),以此來緩解工作人員工作時長和感染風險的問題。”馬文浩一針見血地說。
因此,在航站樓內建設一座模擬客艙,將原本需要在密閉的客艙內完成的旅客檢疫分類工作平移至航站樓內,成為提高旅客下機效率的關鍵。敲定下設計方案后,馬文浩與航站樓管理部工作人員就投入到了虛擬客艙的設計搭建工作中。
搭建虛擬客艙只是馬文浩工作的開始,根據流程的優(yōu)化,馬文浩基于現場記錄下的問題線索和前期踏勘情況,迅速編寫完成《石家莊正定國際機場航站樓保障方案》,進一步優(yōu)化了工作人員在1號航站樓各環(huán)節(jié)的保障流程,并制作了流程圖,讓保障流線更清晰。同時開始幫助航站樓管理部進行航站樓保障指揮中心搭建工作。
在馬文浩身前的桌子上放著航站樓航班保障關鍵節(jié)點清單,它分為準備階段、保障階段和結束階段三個部分,里面細致列明了航站樓保障工作的各個關鍵節(jié)點。這是他根據大興機場豐富保障經驗連夜與同事一同梳理出來的,今天他要記錄現場工作時間節(jié)點和補充完善工作內容,更好地優(yōu)化和固化保障流程和保障方案。
3月28日8時26分,CA910航班順利降落。為了提升救護車保障效率,飛行區(qū)管理部在飛機旁劃設了可以滿足50輛救護車停放的停車位,并對救護車停放進行了周密安排。由于救護車司機是第一次進入機坪,飛行區(qū)管理部還提前對他們進行培訓,并發(fā)放提示單。
8時51分,旅客開始陸續(xù)下機。經過卸貨、平載等一系列程序后,12時12分,CA962航班從石家莊機場起飛前往北京,此次保障時間從13個小時縮短至不到5個小時。
從3月23日到4月20日近一個月的時間里,包括侯磊和馬文浩在內的6名大興機場年輕業(yè)務骨干與石家莊機場工作人員一起保障了8個航班、1474名旅客和機組人員……但他們提供的幫助并不僅僅如此。
在國際航班保障之余,6名年輕的專業(yè)人員一邊協助修訂完善相關保障方案,一邊與相關部門員工開展深入的業(yè)務交流,將大興機場的保障經驗分享給更多人。
支援期間,侯磊參與編寫了《石家莊正定國際機場疫情期間國際備降航班專項保障方案》和《石家莊正定國際機場入境旅客接續(xù)轉運保障工作方案》,還通過面對面交流、云會議培訓等方式,向運行控制中心干部員工介紹大興機場在投運開航及運行初期的運行管理理念、管理方法、組織架構、職責分工等方面的經驗。
在馬文浩的指導幫助下,航站樓管理部制定了工作崗位清單和工作檢查單,搭建起了航站樓國際航班保障指揮中心。通過對保障期間工作耗時、關鍵節(jié)點分析完善,一個國際航班航站樓的保障模型初步成形,并通過可視化模型不斷提升效率。
“京津冀如同一朵花上的花瓣,瓣瓣不同,卻瓣瓣同心。”侯磊認為,通過此次分流國際航班保障中的同心抗疫,京津冀機場溝通交流更加深入,協同運行更加順暢。
當然,他們也用實際行動守住了防止境外輸入的防線。“面對來勢洶洶的疫情,我們不僅要對旅客的平安出行負起應有的責任,更要保住來之不易的‘抗疫果實’。”侯磊說,“我們民航的年輕一代經過長期的鍛煉和疫情的磨煉,已經足夠強大和成熟,中國民航事業(yè)的安全、快速發(fā)展就請放心交給我們。”
很多人說,經過這次特殊戰(zhàn)“疫”的洗禮,身邊年輕人似乎“在一夜之間長大了”。在祖國的萬米高空,在各地逐漸忙碌起來的機場,這些仍帶有些許稚氣和天真的青年,已經帶著“奮斗”“拼搏”和“奉獻”的成長勛章,悄然接過老一輩民航人手中的接力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