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4月23日是世界讀書日。讀書是一件很矛盾的行為,它重要但不緊急,是一個人私密的行為卻可以公之于眾。很少有人刻意的記著這個日子,讀書日——對于習慣讀書的人,這是平常的一天,對于不習慣讀書的人,這也是平常的一天。
在由中國新聞出版研究院組織實施的第十七次全國國民閱讀調查中,2019年我國成年國民包括書報刊和數字出版物在內的綜合閱讀率為81.1%,較2018年的80.8%提升了0.3個百分點,數字化閱讀方式的接觸率為79.3%,較2018年的76.2%上升了3.1個百分點,圖書閱讀率為59.3%,較2018年的59.0%上升了0.3個百分點。
對于文化消費來說,文化消費的絕對通貨不單單是“錢袋子”,更多的是時間。對讀書這件事兒來說,閱讀一本書至少現在依然是系統化、完整化獲取知識和經驗的最佳方式,從文化消費者而言,吸引眼球和占據時間的方式太多了,讀書卻好像變成了一件奢侈的事——尤其是對于紙質書的閱讀。
紙質書:甜蜜的“負擔”
“我現在寧愿去淘寶買紙質書的影印版,也不會輕易的買一本紙質書,書太多太沉了。”一邊舉著kindle一邊舉著手機的南京某高校畢業生如此說道,“我現在很煩心大學四年的書該怎么辦,從宿舍帶回家,太沉。”一本300多頁紙質書或許不那么沉,但是搬空一整個書架或許會真的質疑自己的臂力是否承受得起“知識的重量”,更何況“蝸居”的生活并不會給“知識”留出多少空間。
根據國民閱讀調查,成年人紙質書閱讀的逐漸下降,2019年,成年人人均紙質圖書閱讀量為4.65本,略低于2018年的4.67本。成年人人均每天讀書時長為19.69分鐘,比2018年的19.81分鐘減少了0.12分鐘,僅超一成(12.1%)國民平均每天閱讀1小時以上圖書,與2018年基本持平。閱讀已經不是人們獲取精神食糧的唯一途徑,電影、電視、漫畫,甚至短視頻、游戲都或多或少存在著提供知識和經驗的產品。
那我們為什么還要選擇紙質書?
書籍的文化意義并不是由一張張紙承載的,而是文字——這是所有媒介中最適合承載思想的符號形式。北京大學教授彭峰曾在闡述朗格的符號學時寫道:“詞語命名概念,句子描摹事態,由此語言可以精確而方便地表達我們的思想,甚至可以說語言就是思想。”考慮到語言記錄在紙面上時便將轉化為文字,我們依然可以推導出“文字即思想!
數字閱讀:移動時代閱讀的新翼
在紙質閱讀下降的同時,數字閱讀則越發活躍。據全民閱讀調查報告,我國成年國民人均每天手機接觸時長為100.41分鐘,比2018年的84.87分鐘增加了15.54分鐘;人均每天互聯網接觸時長為66.05分鐘,比2018年的65.12分鐘增加了0.93分鐘;人均每天電子閱讀器閱讀時長為10.70分鐘,與2018年的10.70分鐘持平;人均每天接觸Pad(平板電腦)的時長為9.63分鐘,較2018年的11.10分鐘減少了1.47分鐘。
“我一般會看網絡文學,用手機APP,一天至少四個小時。”另一位受訪者如此說道,采訪時她還在吐槽自己嘗試創作的小說沒有進展。
據艾瑞咨詢,2019年網絡文學規?傆嫾s180.5億元,增長率約為14.3%。據中國互聯網絡信息中心的數據,截止到2019年6月,全國網絡文學用戶規模已經達到了4.55億,占網民整體的53.2%,其中手機網絡文學用戶規模達4.35億,占手機網民的51.4%。
網絡文學的勃興不僅僅是讀者規模的擴張,更重要的是,網絡文學的創新題材和平臺搭建為越來越多的作者提供了便利,大量的讀者轉變為作者,為閱讀市場的供給產能提供了強大的動力。數據顯示,閱文集團2018年新增作家群體中,90后作家占比超過七成,95后作家占比接近五成。
而另一方面便是紙質書內容通過互聯網平臺的傳播。艾瑞咨詢的報告稱,2019年中國移動閱讀市場達到了204.9億,紙質書內容轉為電子書更符合另一些人群的消費需求——碎片化的時間,閱讀環境的即時即地,閱讀設備的便利等等。數字閱讀的商業模式也已然成熟,付費閱讀、訂閱制閱讀、內置廣告、用戶打賞等銷售手段更為豐富。
結語
“你為什么去讀書?”
“不為什么,我看書你還問我為什么?”
讀書應該是一件平常事,可以有為什么,也可以沒有為什么,所以,今天是世界讀書日,也是平常的一天。
更多精彩內容,請點擊進入文化產業頻道>>>>>
(責任編輯:
李卓
)